“见证？结局？”老人的语调很缓慢，但少年却有些听不懂对方的话，故而心生疑惑。

        总比哈里森港的其他地方好。

        伊恩心中提了警惕，他早就察觉，白雾主教的状态并不对――对方能通过怀光之光使用多种灵能，而每次使用这种白荧光般的灵能时，白雾主教的语气，说话风格甚至是思维模式都会产生变化。

        如果说白雾主教是‘理论上’不可能将这件事告诉格兰特爵，那么在其他地方讨论，格兰特爵知这件事的可能就是百分之一百。

        从一开始，白雾主教就在旁边，伊恩知晓这一切，他也没想过能在教堂瞒过对方。

        “我只是知，太早阶第二能级并无好，与其急迫破绽，不如等待时机，顺势而为。”

        所以，他斟酌言辞，缓缓：“所以说，究竟为什么要见证我？我能知晓原因吗？”

        更本质地，没有丝毫望，没有丝毫倾向，只是纯粹地遵守某种守则为事方法的，‘真正的白雾主教’。

        而且，第五能级真的很吗？他依稀记得，自己老师当年也就拆掉了半座帝都而已啊。

        说到这里，老人双目中亮起一圈白的灵能荧光。

        但那却并非是有另一个灵魂将白雾主教作为中介，和自己交……伊恩觉，那更像是白雾主教展现了更加真实的自我。

        少年眉紧皱，他有种莫名的不安。

        “但你不会。因为你有更大的野心，你并不仅仅只是满足于第二能级，你的目标是和第一骑士一样的‘第五能级’。”

        “就如你老师那样，可以打通向上一层的路。”

        白雾主教能看得来伊恩不加掩饰地态度与信心，他并没有否认，而是认真地了：“只是你可能还是不太懂。”

        “是吗。”

        他淡淡地说：“甚至更。”

        伊恩愣了一：“……就这？”

        老人迅速地回答：“因为你能阶第五能级。你有潜力，有极大可能可以阶为第五能级，甚至向上突破。”

        “结局。”

惑地看向老人：“请我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说之前有关于埃兰的训练方案还有什么细节……”

        眸光闪动，白雾主教认真地回答：“伊恩，你真的‘只是’第一能级，而不是‘刻意将自己压制’在第一能级？”

        “你早就符合所有条件，如果只是想要成为第二能级，拥有行走大陆的能力，或许你早就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得到资源，让自己成为第二能级。”

        而是刻意‘见证’自己的选择与行动……

        “伊恩，你不懂第五能级代表着什么。”

        白雾主教：“难还不够吗？”

        “为什么？”

        “你的自信的确有其缘由，而且并不夸张。”

        “所以停留在此地，寻觅通向更远未来的路。”

        “正如我之前与你所说的那样。”

        “不。”

        但是，他却没想到，对方并不是无所谓。

        伊恩撇了撇嘴，说实话，他就没想过自己不能突破第五能级――或许表面上没有怎么表，实际上论起自信，他可从来不会输给谁。

        虽然有冰狱劫灰这一疫毒的原因，但就算再怎么夸张，也不会太夸张到哪里去吧？

        “我的确不懂。”少年坦然：“但我究竟不懂哪些？”

        果断地回答，但老者思索了一会后，才继续：“我只是见证。”

        “伊恩，我只是代表怀光教会，见证你的成长，选择，行动，以及最终的……”

        这不安并不是因为自己被监视，亦或是说，被人窥探，而是源自于更加本能的一种不解：“没必要吧……即便我是希利亚德老师的弟，但，如今也就仅仅只是第一能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