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那痛苦终究还是侵了玉的记忆。
没有光,没有声音,多寂静绝望的时间啊。
旭凤不敢想象,他之所在从来是最闹的,哪怕他偶尔求清净,也不曾寂静过。
他此生到过最安静的地方就是璇玑,而最黑暗的地方也不过就是界。
无光无声,与最痛苦的惩罚有什么区别?
兄长一向安静不喜吵闹,是真的不喜,还是恐惧再次回归寂静,所以选择安静?
为何簌离要将兄长如此深藏?
旭凤心中警钟长鸣,为什么,为什么。
当然要躲避,躲谁?
躲位权重者,兄长是天帝之。
簌离能惧谁?
父帝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如何?
那还有谁!
还有谁!
旭凤不由退后一步。
“偶尔我偷跑来,想与他人游戏,便因为不似鱼族而被排挤,那时我一直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条畸形的鲤鱼,样貌丑陋,才会如此被厌恶,连母亲都不喜我”
玉声音轻轻的,如同钝刀磨着旭凤的心。
兄长怎么可能是丑陋的鲤鱼,明明兄长是天生至尊应龙啊!
明明那么在上的存在,怎么能被人踩泥底呢!
旭凤心中一遍遍的心反驳,却哽咽在。
而邝此时也是心疼前她一直仰望的夜神殿。
“后面有一次,他们欺负我,欺负狠了,我忍不住便反抗了,母亲将我带了回去,亲手剜去我的龙角,刮去了龙鳞,我求母亲不要,母亲却不听,因为龙恢复的快,从此日日夜夜,我便重复着剥鳞剜角之事,一开始母亲还会抱着我哭,后面我便自己来给自己剥鳞,只要母亲不要哭泣就好,可是,那真的太难熬了,太难熬了,邝你知最难熬的是什么吗?”
玉那问话,平淡的如同一件小事,却如同一把刀,能把旭凤的心绞的稀碎。
旭凤死死紧拳,甚至将手划血了,还不知疼的紧紧握住不放。
邝差一哭了来,她带着哭腔的回答。
“是刮角剥鳞之疼吗”
旭凤却在心中回答。
“是寒冷”
“是寒冷”
玉同时开,却让旭凤快哭泣,他宁可不要如此的默契。
“是血全逝后产生的寒冷,最后便是五焚的炙,当真太难熬了,那时我便想着都说鱼离不能活,我便上了岸,等待死亡的来临”
活着去等死。
这也许是旭凤听到最可笑的话,确是最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