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尚早,三人在赵宁院里盘桓了两个时辰。
这他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脸上的得意也渐渐消散了。
看这两个家伙笑得还有节奏,赵宁恼羞成怒,为了证明自己依然龙虎猛,黑着脸:“待会儿先喝趴的是孙!”
结果,瘦得跟竹竿一样的陈安之,是把三百斤的魏无羡揍得满院跑。直到将对方追得爬上了大槐树,他这才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施施然收手。
哪怕是魏无羡生拉拽,他也能把对方就在府中,跟自己一起晒太阳。
且不说陈氏家势不如魏氏,族中能有的最好修炼丹药比不上魏氏,陈安之在礼那种衙门任职这几个月,也不会有立功被家族奖赏珍惜丹药的机会,在这种况,还能境界不输给已经很勤奋的魏无羡,也不知刻苦修行到了何种程度。
半月前,赵宁跟魏无羡带着都尉府府兵,在街上巡视治安,偶然碰见陈安之,对方还厉荏的指责他俩如今在都尉府逍遥自在,互相合着大功得立,一个成了正六品一个成了正七品,可谓是“官得坐骏得骑”,却忘了还有一个在礼吃土的八品小官兄弟,形单影只度日如年,试问良心何在。
傍晚时分,三人发前往平康坊。临门之际,魏无羡忽然笑了猪叫声,这让陈安之很是嫌弃,同时又好奇地问他为什么笑。
,说要一个俩灌倒我俩,我非得让他知何谓蚍蜉撼树不可!”魏无羡摩拳掌,急不可耐。
陈安之欣然接受了这个诨号,并且反唇相讥,说魏无羡没读过书,不知程咬金乃是外细的真智者。
这就更别说像往常一样飞鹰走狗,在市井间跟别家公斗殴,大碗喝酒大吃肉了。
这话换来陈安之一个警告的目光,意思是你再啰嗦,我又让你上树。
魏无羡敢怒不敢言,不无悲愤的走到石桌前,提起茶壶仰就是一顿猛灌,直接喝空了,再重重放到桌上,发砰的一声响,以此表示自己虽然输了,虽然不敢再战一次,但就是不服。
陈安之却不同。
乃是年尾团聚的好时候,赵宁怎么也得把陈安之灌倒在燕来楼,再把最当红的清倌儿他被窝里——那才对得起兄弟二字嘛。
这还有个御气境后期的,算了,打不过,喝酒喝趴他好了……
秋猎之后,这厮就到了礼任职,陈氏在门第里位置靠后,家族又跟宰相不合,所以他只能个八品主事,起步低了些。
同为世家公,陈安之哪里会不明白话里的意思,恍然大悟之余,也跟着魏无羡一起,扭看着赵宁嘿嘿阴笑。
陈安之找了个由,跟魏无羡切磋武艺,后者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说陈安之真是自讨苦吃,需知他因为在都尉府表现不俗,被家族赏赐了很多珍贵丹药,如今已经成就御气境中期多日,快要突破御气境后期了云云。
赵宁看得哑然失笑。在他重生前,三人中最能打的本就是门第生,却向往沙场铁血的陈安之。魏无羡满脑阴损主意,是三人中的狗军师,论动手能力就差了些。
“你没看见夏荷那幽怨的小神儿嘛?她这是对宁哥儿继续去青楼亏空,怨念深重却不敢言呐……嘿嘿,嘿嘿哈哈……”
很快,赵宁又暗叹一声。
赵宁已经打定主意,这几天好生歇息、调养亏空的,这要是换作旁人,要拉他去燕来楼喝酒狎,他必会断然拒绝。
猪叫声让魏无羡自己都吓了一,连忙捂住嘴,听到陈安之发问,顿时眉飞舞,凑近了陈安之,朝一脸黑线的赵宁挤眉,嘿嘿低笑:
了一莫名恶气的陈安之,也没继续隔应魏无羡,洋洋自得、威风八面的又哼了一声,见好就收,转看向赵宁。
魏无羡了树,一边着壮的胳膊,一边很不满的嘀咕,“真不愧是陈咬金,手真他娘的重。”
陈咬金是他给陈安之新取的诨号,意在调侃对方是程咬金一样四肢发达的莽夫汉。
一纯青袍的陈安之,负手长而立,满脸的手风范,闻言,仰起鼻哼了一声,作不屑回答手败将的废话问题状。
“你怎么也御气境中期了?这,同为御气境中期,你怎么就比我能打这么多?这不公平啊!”熊罴一样的魏无羡抱着树还没来,就忍不住叫起了撞天屈。
平日里大家各自忙于公务,休沐时又得抓紧修炼,既然仕,那便不再是纨绔,没那么多游手好闲的时候,家族的要求陡然严格起来,这就导致以往成天厮混的狐朋狗友,如今同在燕平城,却也竟是难得相见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