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问问你们怎会如此不堪!”
“放肆!你安敢如此大胆?”
看他们的样,如果换个场合,只怕早已起袖大打手,用自己的拳教育对方。这本是战紧急的千钧一发之时,两个原本心怀大局的将领,现在却互相对峙上了。
一个官军防御使,一个义军首领,因为过往的现实况,现在是谁也不信任谁,谁也不服谁,谁也看不起谁,一时间针尖对麦芒,争得面红耳赤。
在耿安国看来,所谓官军,不过是一群尸位素餐的饭桶,拿着朝廷的俸禄享受着种种权力,却成天不正事,战士疏于训练将校一心钻营,除了鱼肉百姓一无是,全都是国家蛀虫,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大羞耻的贺平,正待率奋勇向前,冷不丁听到耿安国的话,顿时一瞪:
梁山营的将士,被贺平一一个盗匪的叫着,都觉受到了侮辱――虽然他们的确绿林,但如今可是在为国奋战,有朝廷承认的义军份,故而一个个气势汹汹。
耿安国见贺平神态倨傲,在上的诋毁他们的不说,还一副不可忤逆的权嘴脸,顿时怒火中烧。
简直是不知所谓、狂妄至极!
是关键之时,攻势不容迟滞,否则陈奕、方墨渊等人的牺牲就会白费,这么重要的担,怎么能给贺平,让他误事?
之前两次剿匪,也就是他没去梁山,否则这群啸聚山林、为祸一方的匪类,早已悉数被他砍了人。现在战局如此关键,胜负在此一击,耿安国竟然敢大言不惭,要他策应?
就连其余向前奔杀的将士,有一些都放慢了动作,停住了脚步,看着他们,不知是不是该继续向前,要不要先帮主将打个架。
说到这,贺平及时住了嘴。
联想起自己丢了西河城,是造成危局的罪魁祸首,贺平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国战至此,官军的脸都被丢尽了,防御使的尊严已经然无存,他们辜负了皇恩,更辜负了大齐百姓的期许!
现在贺平还敢在他面前拿大跟他逞能,真是莫名其妙,愚不可及!
耿安国冷笑一声:“你们要是真的锐,耿某与兄弟们,今日就不会现在国战的战场!还有,我们现在是义军,是王师,不是盗匪!”
“耿安国!你在跟谁说话?!我训练有素的锐,难还不如你们一群山野盗匪?!”贺平怒不可遏,唾沫星到了耿安国脸上。
“西河城是本将的城池,夺城在即,本将岂能将主攻位置拱手让人?你不过是一群绿林盗匪,劫偷袭杀人越货或许在行,沙场作战哪有你们逞的份......”
贺平的曲,被耿安国这个不如他们的人,一一个饭桶,无不觉受到了冒犯――虽然丢了西河城是事实,但并不是事无因,他们半年来枕戈待旦日夜布防的辛苦,难都是假的不成?是以一个个满脸煞气。
要不是他们这么不经事,之前怎么会在梁山被他们打得丢盔弃甲、抱鼠窜?要不是他们玩忽职守,贺平坐拥六万将士与地利城,怎么会在几个时辰之,就丢了西河城?
陈奕、方墨渊、云雍等郓州“本地豪杰”,带着郓州“良家弟”的血战之功,已经赢得了他发自肺腑的尊重。
两主将已经闹到了这个份上,各自的亲兵俱都手刀柄,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准备随时刀相向。
关键时候,赵宁严厉的军令,在众人耳畔炸响,震得所有人心一颤。
他有心针锋相对,但为了大局还是勉力忍着怒火,语气生:“是破阵关键之时,不是分你我的时候,谁的战力,谁就该主攻!
双方都想让对方认识到,到底谁才是者,谁该对谁抱有起码的尊重。
“战机转瞬即逝,容不得半分耽误,还望贺将军以大局为重,不要意气用事!否则赵将军怪罪来,谁也担不起系!”
但作为郓州战区最锐军队的主将,大齐皇朝有数的防御使,定国安的社稷石,他怎么可能看得起耿安国这些山野贼匪?
战阵之中,贺平顾全大局,不想跟耿安国鼻瞪,闹得彼此不合,勉捺住心中的火气,不容置疑的丢这番话。
“耿安国向前,贺平在后,立即破阵!谁再敢多说一个字,斩立决!”
这也就是国战时期共御外辱需要,朝廷令各军平等相,否则的话,贺平本就懒得跟耿安国说话,连看都不会拿正看对方,而且会把跟对方共立于同一片天空,视为奇耻大辱。
人的血战成果,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耿将军还是率靠后,为本将掠阵为好,本将自会领军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