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跟在贺平等元神境修行者后,杀向城门位置,一步步不断向前,纵使前有许多同袍倒,也没有人迟疑半分,只是以更加严阵的大小战阵,不断向城门位置靠近。
主将用命,其他将士自然人人红。
“大王,西河城恐怕......守不住了!”
可,他们多数都没来得及上城墙,就遭受了正面痛击,余也上不了城墙,聚集在城中准备上城的,在齐军的凶悍战力与如渊气势面前,完全没了之前那种纵横漠北、河北地,舍我其谁的军霸气。
木合华跟着博尔术纵横漠北多年,还没碰到过这种战况,一时间肝胆俱颤,深无力,只能以秘法向博尔术隐蔽传音:
没用太多时间,城墙上就站满了正在拼杀的西河城驻军。
北胡手不甘地倒了,肩还着长剑的贺平,举长刀大吼一声“夺回西河城!”又冲向了一个对手。
今夜的郓州军,战到此时,无论战力还是斗志,都跟他们之前遇到的齐军有本质区别,就好像他们本不是齐军,而是另一群不知哪里来的悍卒!
城楼前,木合华看到两侧城墙上奋勇拼杀的齐军将士,脸越来越难看,中的惊骇之越来越。
等借助钩锁的同袍终于攀上城,他却没有说自己的伤势有多重,而是起举起一柄滴血的战斧,大声招呼他们:“向前!夺回西河城!夺回我们的尊严!”
在北胡手瞪大的双中,贺平脑袋向前一撞,狠狠-碰在对方的鼻梁上,让对方跟自己分开,也化解对方可能会有的反击,同时用野兽般的嘶吼,掩盖住伤的剧痛,了自己的长刀。
他在北胡战士中杀了一条血路,让好些北胡战士成为尸,背后只留了一地尸,但他最终消失在了北胡战士群中,再也没有站起来。
别的也就算了,关键是现今冲上城墙的齐军,还是之前守卫西河城的将士,他们的战力与士气如何,木合华白日里就见识过了,用不堪一击来形容也不太过分,怎么到了这时候,就一个个都成了虎狼之士?
这短短几个时辰,这些家伙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被赵宁那厮给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为何就能脱胎换骨一般?
但是现在,贺平所上城实在是太快,而且战力悍士气如,面对这一个个不怕死不惜以命相搏的悍卒,他们本就低落的士气,受到了更加严重的打击,战斗自然是越来越艰难。
一名双手持斧的修行者,见一群北胡战士,要去斩断同袍抛上城墙的钩锁,连忙挥动双斧旋风一样冲了过去,在他的力冲杀,那群北胡战士尽皆倒,而他自己也遍鳞伤,只能半跪在地上吐血气。
他们先是清理了城墙上的北胡将士,而后堵住了甬。
一扯,长刀顺势狠狠了对方的腹,靠着极大的意志,动真气在刀锋上爆开!
一个御气境后期的指挥使,刚刚跟自己的属,杀翻了一群迎过来的北胡修行者,自己这边也就剩了四个站着的人,还人人带伤,可他转一瞥,发现侧的甬,有大队北胡战士正奔上来,立时心神一凛,喝令一声守住,自己就率先捡起一面符盾,纵撞了去!
在郓州军正面击破步军阵型、两翼突的况,能够成功撤回西河城的步卒大军后阵将士,拢共也就不到一万人,但这在正常况,守城持一段时间怎么都是足够的,
一名被砍了两刀,腹腔也被长矛穿,血涌如泉的锻境修行者,在又一个敌人向自己杀来之际,突然丢了手中的横刀,拼尽全力向前一冲,张开双臂不顾一切保住了对方,借着脚的力量,裹挟着对方一起翻了女墙,坠了城!
看城楼两侧已经没多少己方将士,还能在城楼奋战的战士也被杀得越来越少,而对方则是不断靠近了自己所在位置,木合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危机。
更多贺平的曲,则是靠着自修为战力的优势,将城墙上原有的北胡战士杀倒,接应更多同袍通过短矛阶梯、钩锁攀援上城。
从城前撤回来的步卒将士,本就因为战事不利、同伴死伤惨重,只能缩回城中而军心动摇,如果齐军攻势不猛,他们还能重拾斗志,稳稳守住城墙。
落之际,他还在大声喊杀。
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悍不畏死的齐军,哪怕是守卫燕平城的齐军将士,也没有这么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