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到了怡红院,赵宁先使了手xia去找人。
青楼本是个雅致去chu1,听曲赏画等闲事,不是没有女人jinchu,但不zuo公zi男儿装扮的却极少,见了老板娘跟红蔻,艺伎客人莫不惊讶。
所谓惊讶,一半自然是因为有女zi明目张胆到青楼来,另一半则是因为老板娘的容貌,把青楼里最好看的清倌儿都比了xia去。
赵宁挥手驱散了要来招待的老鸨,跟众人在大堂随便找了张桌zi坐xia,赵氏族人上楼找人已经有不短时间了,他们不需要逗留多久。
小姑娘红蔻这是第一次来青楼这种地方,睁着好奇的大yan睛四chu1打量,颇有些乡xia人jin城的意思,嘴里还不忘赞叹这里的jiejie们长得真好看。
等待的时间比预计的久,赵宁以为老板娘会发怒,最不济也会不耐烦,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老板娘气定神闲得很,风仪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自从走chu茶棚,她就好似已经真正超脱世外,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尤其是完全不可能因为她嘴里的狗男人,而有任何qing绪变化。
好半响,一个白衣如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人,chu现在了赵宁等人的视野中。
此人shen材颀长,既有饱读书生的文雅之气,亦有世外隐士的洒脱之态,被几名念念不舍、hanqing脉脉的清倌儿,簇拥着送xia楼时,手里还提着一个酒壶。
看他满面红光、摇摇晃晃的样zi,好像xia一刻就会从楼梯上一tou栽xia来。
这当然是假象,哪怕仰tou灌酒的时候,脚xia踩空了,他也能准确歪在shen段丰腴的清倌儿怀里,被对方哎哟哎哟的扶住。
或许是他的手摸错了地方,总是惹得清倌儿jiao嗔不已。
只听这人边xia楼边醉yan朦胧的yin哦:“酥娘一搦腰肢袅,回雪萦尘皆尽妙......星眸顾指jing1神峭,罗袖迎风shen段小......”
打了个酒嗝,摸了shen旁清倌儿俏脸一把,在对方羞涩躲开的时候,
书生嘿嘿一笑,换了首词继续yindao:“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yin罢,在清倌儿们崇拜的yan神中,他哈哈大笑起来,风liu得很。
到了大堂,终是看到了赵宁等人,放浪形骸满面胡渣的书生,抖了抖双臂从清倌儿们的搀扶中脱开shen来,一kou气将酒里的酒喝完。
随手丢了酒壶,书生跟清倌儿们拱手一礼,很是不舍的喟叹dao:“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qing......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啊!”
一甩衣袖,不顾双眸han泪的清倌儿们伸chu的手,书生已是慨然转shen,径直来到赵宁等人桌前。
“赵兄,轩辕兄,多时未见,别来无恙乎?”
书生朝赵宁跟老touzi拱了拱手,不等他们回礼,目光便已落到红蔻shen上,yan前一亮,不禁赞叹:“这便是红蔻吧?
“上回见你还是十年前,那会儿你还只会玩泥巴,想不到一转yan,竟然已经chu落成了大姑娘。生得如此灵动漂亮,未来的夫君必然不是凡夫俗zi啊!”
得了夸奖,红蔻很开心,也就暂时忘记了,刚刚看到对方左拥右抱时,心里qing不自禁升起的恶gan,规规矩矩跟对方见礼。
最后,书生瞥了老板娘一yan,见后者目不斜视,压gen儿没看见他一般,那yan神便也迅速挪过去了,就如只是看了一个wu件。
“赵兄跟轩辕兄既然一起来了,可是元木真已经到了?”书生在桌前坐了xia来。
从始至终,神se都没有半dian儿变化的老板娘,到了这时好歹是没忍住,眸底掠过一抹极为阴沉的煞气,浑似能吃人一般,而且还是不吐骨tou那种。
赵宁微微颔首:“差不多了,就在这一两天。”
离开青楼,众人一同到了赵府。
亲自安排过老板娘等人的住chu1后,赵宁去书房见了赵玄极。
“如果你所料不差,今天陛xia应该已经离开了汴梁,七月那孩zi也该在回汴梁的路上了。”
赵玄极面前摆着一个布满棋zi的棋盘,在赵宁来之前,他应该是自己在跟自己对弈,赵宁坐xia后,他放xia了手里的棋zi,叹息着dao:
“我刚刚接到你四叔的回报,聚集在卫州的北胡大军,已经开始渡河jin攻杨柳城。在这个局面xia,杨柳城军心大溃是必然,城池须臾便会被破。
“元木真没有ma上来晋阳,应该是在等北胡大军攻占杨柳城站稳脚跟,七月这时候回汴梁,要面对的局势很艰难呐。”
赵宁一yan便看chu来,赵玄极是在借助棋盘推演战局,对方本就是大齐最通兵事的人,虽然人不在中枢,yan中却时刻都有整个战场的变化。
赵宁dao:“在确认元木真离开后,jie才会在汴梁现shen。有我们之前在汴梁的布局,jie的安危不会有问题。至于jie能不能chu1理复杂局面,我觉得这不是问题。”
赵玄极微微颔首,“我们在晋地挡住了察拉罕,你又在郓州打了大胜仗,天xia军民都会因此更加信任我们赵氏。
“纵然局势危殆,你jie在汴梁振臂一呼,应该也能得到不少将士的追随。
“另外,有郓州这个稳固的侧翼,中原也不是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