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树摇摇:“我没想一开始就晋阳联合会,那不现实,我打算从基层起,先在咱们乡试试,村里的也行。”
说着,她边叫着娘边跑了屋,不知是帮忙饭去了还是嘴馋先啃包去了。
自己的示好没有得到正面回应,刘雅不无失落,不过她很快就找到了能够安自己的解释:“韩树你果然为人正派!”
种地也好,收粮也罢,包括去作坊活,去酒楼洗盘,乃至去挖灌溉沟渠、修桥补路,书院给学生们联系各行各业的场所,给他们提供劳动历练的机会,要花很大力,自然得让学生们尽可能从中学到更多东西。
这是课业的一分,回去要写总结。
胖笑着:“当然是参加科举,学而优则仕嘛。你呢,你想什么?”
韩树看着前方空地上正在集合的学生,神容肃穆:“魏氏秦国的大军侵河东,国家已经开始全面战争,我想投行伍,沙场报国!”
“这回好了,明日把总结写完,放假的时候就能好生松快松快。”
胖恍然大悟:“那考试跟选上的难度倒是低不少,你以后可以一边在乡村的国人联合会事,一边学习参与后面的考试。
“你家才吃糟糠野菜呢!不会说话就别说。”
分,吃农家饭是课业的另一分,大晋的革新士不仅要知农家的是什么活,也得知农家吃的是什么饭。
“韩树,你饿不饿?你要是饿了,我先拿两个包让你尝尝。”看向眉大丰神俊朗,书读得不错活得也好的韩树时,刘雅明显亲切了许多,双都是亮晶晶的。
各行各业都有国人联合会,标准各有不同,但韩树既然直接提国人联合会,想来不可能是这一类,因为那要先选择行业。
胖纳罕地问:“那你现在想什么?”
“不过乡村的国人联合会也是有任期的,你要是过了任期没能更上一级,就得离开联合会......”
一名同班的女学生刚院,就迫不及待向韩树两人嘘,她家的田刚好在这次书院劳动课业选定的范围,先前也在地里忙活。
她今天是自己帮自家活,公私兼顾。
劳动课业既是为了劳作,也是为了增长见识丰富阅历,了解民间百态,革新士就得有革新士的样,绝不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二八年华的刘雅少女心,对胖的回应很是不满意,觉得这个富家公哥小觑自家――吃糠咽菜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自从河东完成革新战争,她家就再没吃过那些东西。
胖对韩树的抱负到吃惊。
离开刘雅家,胖捧着写满字的书册如获至宝,乐得眉开笑,左看右看不释手。
“胖,你日后想什么?”韩树忽然发问,“我们就要结业了。”
真要读懂圣贤书,也是不能闭门造车的。
吃完饭,韩树、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拿一本小册与笔,了笔尖,开始跟刘雅的父母讨教农事,询问对方的生活劳作况,并了较为详细的记录。
“上回去伐木场锯木,我因为白天活太投力透支,结果吃完饭就睡着了,没能与伐木场的人好好交,缺了材料,回去写的总结没能合格,后来费了好大劲才找假期补上。
“现在莫说是包,就算是糟糠野菜,我都能吃上三大碗!”胖抹了抹不自禁来的,他其实早已嗅到了肉包的香味。
韩树一脸严肃:“我之前是想国人联合会的。”
“韩树,胖,今天你们俩有福了,我娘蒸了包,可香了,晋阳城里的等闲都不能比,保你们吃了这一回还想着一回。”
如今的科举跟以往的科举不同,以往的科举以官为目的,不会任小吏,现在大晋官吏合,两者之间没了鸿沟,通过科举不是直接任知县之类的官员,而是从小吏起。
韩树看了看外面,同窗们都在从地里回来的路上,他对刘雅笑了笑:“不急于这一时,待会儿大家一起吃才好。”
韩树摆了摆手,打断胖的话:“那是我之前的想法。”
“国人联合会?那可不好。他们的考试很严格,知识庞杂,涉及各行各业,还要熟读律法......而且你就算通过了考试,也只是拥有了联合会的资格,是不是能联合会,得看百姓们选不选你。”
难度、要求都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