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

        “我……我要去告诉司空，你的真实面目……”

        “他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你为了我刘备三番两次给他甩脸，他已经很生气了，只是碍于面不发作而已。你懂不懂甩脸是什么意思？我给你演示一，”刘备起盘，对着空气冷嘲讽，“好你个曹孟德，本尚书令看上的人你也敢动？来，我就让你看看，这男人愿意为了我去死也不愿意看你一，你服不服，认不认输？这么说痛不痛快？真是痛快极了。”

        刘备冲荀彧乐，“可是痛快之后呢？荀文若，我猜你八成忘了你的尚书令是谁给的，皇帝御赐的？不是，是你最最瞧不起的那个人，弯着腰，低着，双手捧着官印送到你面前的，你拿什么跟他争？”

        荀彧无声地沉默着。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语言。

        “说不话了吧？这一次，你说你喜刘玄德，再怎么危险怎么不可信，那也是他曹亲自任命的左将军，堂堂将军，不是街卖唱的扮演的将军，你说你要，他也二话不说，弯着腰、低着，双手……叫我自己把自己送到你面前，多仗义，多不计较，不知的还以为他喜你呢！这对你可比对亲爹还好了吧？可你竟然还是不满意！”

        荀彧垂眸。

        “曹的病你不挑了，你开始挑刘备了。你开始琢磨，这曹为啥要把刘备送过来？玩腻了？哼，曹孟德甩的旧货我不能捡，捡了没面。”刘备指荀彧，“你好样的，里面都要全了，曹孟德成了毒害人的小人，而我，我现在本就不算是个人。曹孟德之前说什么，‘天英雄唯使君与耳’，那是真心把我当人看啊。现在，堂堂两个英雄，一个被你玩成了废人，一个因你变成了小人，只有你荀文若还是君！你尚啊，圣洁啊，一正气，问题就是，你这么尚的人，凭什么就能理所当然地享受原本不属于你的一切？”

        荀彧垂双肩，无言以对。

        “荀文若，要说我，我是真不喜你，谁让曹着你呢？跟我吃过饭睡过觉的男人比你见过的人还要多，怎么就没一个像你这么招人烦？”

        荀彧语带嘲：“刘玄德，你到底被多少人睡过?”

        “啪——”刘备从榻上站起，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荀彧耳朵嗡嗡作响，捂住脸，红了眶。

        “我要跟你睡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荀彧笑了笑：“你要是那么喜曹孟德你去找他啊，找我什么。”

        刘备扬手，荀彧连连后退，退到门边，刘备无奈放手。

        “废话，我要是能睡到他早睡了，用得着你说？”

        “我讨厌你。”

        “讨厌我就对了，趁早地把我还给曹，别让我在你旁边傻站着了，哄你这么个玩意儿又累又烦，简直去了我半条命。”

        荀彧恨恨：“还?怎么还？他已经不在乎你了。”

        “这算什么，”刘备摸巴想了想，“这样吧，明天早朝后告诉曹，昨晚刘备在床上喊的是他的名字。”

        荀彧暗暗咬牙：“……我说不。”

        “那你就说刘备睡着了梦念叨着他的名字，这总说得吧？”

        荀彧语气冰冷：“玄德，你为什么要这样自取其辱？”

        “你让他丢了面，我得想办法把他面给挣回来，你既然已经向他发挑战，无论他接不接，这场竞争只能是他赢。”

        “如果我把你的话告诉他他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