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意味着什么呢?从光之国走的人,古往今来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最为恶贯满盈的就是父亲曾经的战友、背叛了光明的贝利亚。贝利亚的名字早已成为禁忌,更准确的说法,他并非主动走,而是因盗取等离火花心犯大过被放逐,他后来还率领怪兽军团侵光之国,结果阴谋被警备队的英雄们粉碎;另一个则是希卡利,他是托雷基亚原先的直系上司,科技局的长官,因为无法守护好行星阿柏,随着生命之星的毁灭背弃光明,穿上铠甲·阿柏之铠,变成了可怕的、一心复仇的猎手骑士剑。
外人听说我在警备队的事迹,无一例外地对我的所作所为表达赞,各种充斥溢之词的褒奖背后显的真实想法无非是期望我消灭更多的敌人。那么托雷基亚是敌人吗?我应当站在已经被黑暗侵蚀的挚友的那一边维护他,还是站在正义的光之使者的一边去消灭他?总教官的职责是给警备队的后辈和新人榜样来,倘若我因为一己私迷茫犹豫,屡次优柔寡断地放任一个恶逃脱生天逍遥法外,他们会怎样看待我?
我站在他的房间里怅然若失地想:托雷基亚离开了,可我打心底希望他不是,他一定会回来的,他还答应了和我一起去探险,像我们儿时那样。
不只是我,包括我的父母、我的兄长们、乃至我的战友们,他们对托雷基亚的印象都停留在青年时代那个沉默的丽蓝族。大家很看好托雷基亚,尽他没能警备队,但因为有着过人的智慧和天赋,于是顺利加了科技局。照现在的标准,托雷基亚没准可以通过警备队的考了。可他会欣然接受吗?万余年前的失败,以他的骄傲,或许这样的橄榄枝只会令他到人格被否定和贬低。
“托雷基亚是个好孩,泰罗,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佐菲哥哥无意间说的话更让我不禁反省,说不定是我错误的表达方式促使托雷基亚对光之国失望透,他是受到什么刺激才离开的。
现在回想起来,托雷基亚的走似乎并不是毫无端倪,他经常为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逞,因为种种原因,他从来不和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交往,即使有过约定也会在半途中闷声不吭地悄悄溜走。我一度习以为常,以为他天如此,却没想到这其实是心理障碍的一种表现。如此偏执的他,我早该意识到的,我开始对自己的疏漏耿耿于怀。这会儿我仍天真地想,要是时间倒就好了。不是有过许多机会吗?我总有办法能将他拉回来的。
前面所说的两个人的走都引起过轰动,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如此无声无息地主动脱离光之国,什么都没有带走,什么都没有留。托雷基亚的房间布置如常,卧室的起居地带整洁温馨,窗台向阳的位置上还摆放了一瓶苞待放的白银草,连桌上的实验报告都一丝不苟地摆放整齐,似乎等待着上就会归来的主人。
如此冷静理智的上司竟然贯彻了自己曾一度反对的信条,长久以来受到他影响和照顾的托雷基亚大概接受不了吧。其实,我为此特意安过托雷基亚,但他大概没有把我的宽听去。佐菲哥哥再度提起他们的过往,也止不住慨。
直到托雷基亚走的消息确定来之前,科技局对他的事始终遮遮掩掩讳莫如深。我仍然不敢相信现实,因为此前托雷基亚从来没有表现任何奇怪的症状,没人会把他和走联系到一起。他神状态良好,有自己的各种小好,像普通人一样上班班忙于科研,过着平淡的生活;在我们见面时与我谈天说地,他的脸上时常洋溢起欣喜的光辉。种种迹象都让我到他是幸福的,可谁也没料到事会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后来,托雷基亚也确实成为走的那第三个人了,并且被悄然载光之国的史册。
我不甘心地决定要调查真相,但是,警备队和科技局双方除了找过我面一些证词以外,都在努力阻止我手这件事。他们说,正因为我是托雷基亚最亲近的人,所以才会如此。我向他们表达抗议,我是最想找回他的人,难我不应该知吗?这项调查后来不了了之,直至托雷基亚和邪神在宇宙中四破坏的惊人消息传来,才被重新提起。
关于托雷基亚。有时我因忙于外勤而无暇顾及他,后来我从旁人中得知,我们分开的时间里,托雷基亚极度厌恶和外界的接,他拒绝跟同事交,每日杜门谢客,远离所有与警备队科技局有关的场所,连每日的工作手记也空白了许多。他在逃避,将自己全副武装,放置在一个真空的玻璃罩中,试图磨灭自己的存在,让一切相关者忘记他。可是,他终究还是在光之国留了的痕迹。
曾经的几次分歧中,我都通过认错或是劝说的办法跟托雷基亚和好了。我见识过他的喜、怒、哀、乐,他偶尔的无理取闹,他多疑的格只有我能从容应对,他的一颦一笑都浮现在我的脑际。我们早就约定好了未来,大约谁都没有想过未来的他会变成如今的样。母亲的安抚,兄长的沉默,还有战友们的不理解,都动摇过我拯救托雷基亚的想法,但最终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