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先生我的父亲。”
东太郎向来包容他顽的行为,因为东并不觉得他是一个品行恶劣的坏孩,从来不像他父亲那样用藤条打他。只是,孩总需要悉心的教导才能明白凡事的意义,东依旧决定教训他一顿。
“理可不是这样的。”东耐心地解释,“父亲有父亲的责任,儿有儿的责任,他养育了你,已经在为你负起责任了。不过大介,你不能选择自己的父亲。”
“那父亲就可以无所谓地选择我了?”
“当然不是。”
“父亲不许小加和我一起玩,小加也不理我了。”
“和朋友的友谊可不在你父亲的话,而在于你们之间啊,那可是男人之间的友谊。”东笑着说,“既然来了,就帮我抄写经文吧。”
“我可以留来吃饭吗?”
“随便你。”
东太郎让大介呆在屋里,准备把好的经幡抱去正殿悬挂去了。他在路上碰到了大介的父亲。
“大介最近很奇怪,和那些坏孩们一起疯玩,叫他回家吃饭也不听。”对方恼怒地说,不过看东太郎一副淡然的神,他也冷静来,问,“他经常到您这里来,今天您看见他了吗?”
“他在我的屋里抄经呢。”东忍俊不禁,“孩都会有叛逆的时候吧。”
“我好几天没打过他了,东先生还是太宽容了。”
“孩是需要引导的,您还是该多看看他的优,至少这是个讲义气的孩。”东看见对方面略有缓和,甚至长叹一气,便觉得有希望。东太郎说:“我劝劝他吧。”
东太郎装作无事发生,叫大介的父亲先回去了。大介其实知父亲来过,他心不在焉地在空白的纸上写写画画,听到东太郎屋的脚步声,试探着问。
“东先生的童年呢?父亲会打你吗?”
“这个嘛……”东绞尽脑汁,实在记不清了“我也不记得了。”
“总之不会像爸爸那样打我吧。”大介难过地自言自语。
藤原先生很自己的孩,只是方法不对,东对此颇有耳闻。他想了想,劝大介说:“如果爸爸再打你,就到我这里来吧。”他拍着大介的肩膀,“你的爸爸还是你的。”
大介抹了把泪,最终还是在天黑前回家了。
今夜格外寂静,东太郎守在神龛前祝祷。他听见大介和父亲了歉,父二人总算和好,藤原还兴地和妻喝了几杯酒。东太郎想到自己了件好事,不由欣地笑了起来。
孩们的童年应当是无忧无虑的,即使了错事,只要不是什么罪不可赦的大过,都是应该被理解的。和朋友们一起玩耍原本就是孩的天,何必为了一小事用武力责打孩呢?
提到这里,东太郎想,对于自己的童年,即使没有什么印象了,大概也会和朋友过不少胡来的事吧。
他正想着,忽然,一张苍白的面庞在神龛里映。那张鲜红的嘴唇翕动着,唇角翘起微微的弧度,仿佛在喃喃细语,不禁让人联想起浮世绘中的古代仕女,更贴切地说,这里哪有什么仕女,那只怕是山林中的幽灵魅影。
恶的手就伏在东结实宽阔的肩膀上,手中拿着那种让蝴蝶在甜蜜中死去的花朵。恶转动着花,花粉洒落在东的手背上。
“你要向我许愿吗?”恶一开就在蛊惑人心,“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
东太郎全紧绷,戒备状态。他想起自己的木刀还在一旁的祭案上,于是右手悄悄住腰间的胁差,随时准备结果了不速之客。
东试图和他聊聊,安抚恶的绪:“这么晚了,来神社要什么?”